准备了。

浴室里传来水声，他坐在边焦虑地等待。越等越烦躁，他抓了把头发，也到外面浴室洗了个澡。只，待他洗完澡再次折回房间时候，她依旧没有来。

水漫了浴室，在浴室门前积了小摊水。他吓到不轻，以为她在浴室晕倒或者又什么意外，马上便敲门，“木木？”

原来她并没有上锁，只轻掩着，门刚敲就开了。里面只开了盏小灯，幽幽暗暗，散发着柔和却落寞味。花洒和浴缸里开关都被打开，水将整个浴室都烘得烟雾弥漫。

她并没有在洗澡，只坐在马桶上面，手臂环住自己，头埋在膝盖上，动不动。浴缸里水早就满了，波又波地溢，她随手将小外脱扔在地上，恰好将排水给住了。于，浴室便被小小地淹了。

打开了排气扇，他才向她走去，水恰好淹到他脚踝，仿佛每步都走得很艰难似。他以为她在哭，只不过那哭声被水声掩过罢了。想了想，还抓住了她肩，强迫她抬起头。

她也没有过于挣扎，也随他动作抬起了头。她脸上并无泪痕，哭过痕迹也没有，身上只穿着小背心，将她那薄薄肩、致锁骨以及大片光都暴露在他眼前。

或许因为她神过于平静，反倒让他觉得心惊。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眼像有千万绪在翻滚，就算他有多了解她，也觉得无法读懂。

与她对视了会儿，他终于放开了她，伸手去将水给关了。

终于，满室又再度恢复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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