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见这人烧得迷迷糊糊，却还强作冷姿态，既气，又无可奈何。

费了老半天力气她才弄明白，这声声赶她去人，其实不过喝药怕苦，不想让她瞧了去。

早在那天，她心就被戳得片酸软。

她早就看明白了，她阿凉，只太过倔强，隐忍又能扛，这并不代表他当真多强悍，即便他令敌人生畏大将军，他也依然会病，会疼，被人苛待了，面上不流露分毫，心里也样会受伤。

何况，他自从进宫以来，就总在被欺侮羞辱，细想起来，并没有过哪怕几天太平日子。

而所有这些，都拜她所赐，她在殿选之日多看了他眼，不过对他生了几分好，便问他，愿不愿意宫。

郁瑶忍不住心头疼，眼眶微微泛了红，轻声问：“还难受吗？”

季凉微微摇了摇头。

那银针当真有些厉害，效力至未消，即便告诉了她，也无济于事，不过徒增她担心罢了。他自己忍夜，到明日，大约也就差不多了。

然而他刚这样想，郁瑶却忽然伸手，在他上轻轻按。

“啊！”他猝不及防，声惊呼，被那蛇虫啃噬般痛痒激得蹙起眉来。

他强忍住，再抬头时候，就见郁瑶面略带沉，眉头紧锁，盯着他。

“阿凉也学会说谎了？”她面不善，故作严肃，语气却半不起来，反倒像叹息样，“在我面前，别自己忍着。”

她伸手探向他，十分自若，只做寻常，“我替你。”

季凉却倒冷气，即便身子不便，依然以手支撑着，尽力向后缩了缩，尽管身后便床头，再躲也躲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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