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流明手术这十几个小时里，陆盐大脑一片空白，像一台承载太多而停止运转的计算机，又像单纯发呆，什没有想。

中途赫淮给他的那瓶营养液，陆盐喝完都想不起是什味的。

他甚至没问抓住捷森特后，有没有从他嘴里审讯有关他父亲的事。

也不知道是因为陆盐对生命还有基本的敬畏，还是觉得捷森特已经被抓获，为他父亲洗清冤屈板上钉钉，所以不用着急。

过去许久，手术中牌子的灯才熄灭。

感应门随之打开，一个白色医疗机器人走来。

机器人抚摸人类吻，嗓音温和，“请问谁是病人家属？”

陆盐神色平静，心脏却拼命撞击着胸，过快的心率让他反应有些迟钝。

赫淮看了一眼他，转头对机器人说，“手术怎样？”

“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还要在无菌病房观察两天，需要家属意。”机器人弹一条光屏，上面是治疗意书。

陆盐站起来，刷了己的身份卡意医院的治疗方案，顺便交纳了相关费用。

几分钟后，昏迷的裴流明被推了手术室，直接送到了无菌病房。

陆盐没有上前，只是远远扫了一眼。

-

手术一直做到了深夜，这个时间段医院并没有多人，医疗机器人离开后，只剩普通机器人留来打扫卫生。

陆盐现在才感觉到累跟疲倦，他对赫淮说，“走吧，回去。”

刚才签治疗意书时，陆盐勾对了‘机器人护理’这一项，裴流明康复前医院会安排护理机器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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