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都不用说，只消看着她的眼睛他就知道，她懂，她不会做任何令他不悦的反应。

曾宇浩从那段往事中抽离，不由苦笑了一，感叹一句：“如果宇瀚这遭真是为了个女孩……也不知道是什样的女孩，假如刚好又是像当年那位那样……我妈非发疯不！”

他倾诉完了，又想起刚才方灵采的欲言又止，忙问：“对了，你刚才想说什？”

方灵采微微错愕，垂眼帘，摇摇头：“没什，我已经忘了，应该不重要吧。”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一件很玄妙的事情。

有时你拼命想要梦见一个人……就像曾宇浩放纵己的时候，好几次想要梦见方灵采，好让白日里与她共处的愉快时光够延续到梦里，也明明成天到晚满脑子都是她，却从未梦见过。

偏偏就是这天，因为说了那个从未曾的家族秘密，曾宇浩觉得松快的时，也被这段往事所占据，睡前反而不像平常那样反复想着的都是方灵采。

然后，他竟然，终于，梦见她了……

刚开始的梦境几乎就是父亲的那段往事重演，他的视角是个旁观者，看着父亲遇见那个面容模糊的女人，从着迷倒颠狂，再到彻底沉沦。

是梦着梦着，他忽然意识到己不再是旁观者了，他仿佛就成了父亲，而那个女人，分明就是方灵采！

之前他明明很着急的，想要提醒父亲，想要做些什来阻止他，也阻止那个女人，却苦于己只是个置身事外无法现身的观众，如在看一部电影，你进不去，只眼睁睁看着，被带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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