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窗边，大半身虚掩在蔓纱细帘后，盯着车刚才停的地方，还是迟迟没回神。

——你遵守约定了，认了她。

——是因为不在意了？还是因为不在意了。

——纯情不好吗？只要我愿意等。

这几句话后，祁砚没给天的偶遇画句号，反是收敛情绪地刻意压低声线，沉缓而轻慢地说：“两年或许以让态度改变，但还没绵延到连感觉都大变。”

这句话蓦然如是针尖的刺痛，轻轻扎在苏婥心上，明明细微如末，却又沉甸到快要压迫她的感官。

苏婥深知现在这个时间段敏感。

她花费心思去控，去设防，去佯装不识地站在祁砚面前，现在却因为他简短寥寥的几句话就转变了想法。

她有这想他了吗？想到理智都淡薄了吗？

祁砚终究没想在晚逼想要的结果。

两年了，很多事都早已物是人非，他再碰上她，何幸之有，更多的似乎短暂之间都是奢望。

眼见对话快到尾声，是苏婥给的承接。

袅袅雨丝，她的话音很淡，因此显得尤为薄弱：“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现在站在与你对立的那边，你说这些话，我就知道有个女人是你的软肋，也算是拿捏住你的弱项。以后若是做交易，你必输不。这边，不是那简单的非黑即白。”

祁砚意外苏婥会说这些，却也很快消化了她的话。

他靠回驾驶位，双手搭落在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裤上，眸色凉沉，忽而划过一丝淡笑，“所以呢？和我说这些，是提醒还是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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