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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侯虽不知沈芳若和你有什么过节，黑衣人是否真的是沈芳若请来的。”

夏澄淡道：“但既然你已经视沈芳若为敌人，那么对敌人的任何一分仁慈、同情，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沈芳菲愣了愣，她一开始闪烁其词，不敢直言自己的计划，就是怕夏澄觉得她险恶。

谁知道夏澄完全没有责备嫌弃她的意思。

“侯爷不觉得我心狠手辣？分明侯爷那么温柔……”

夏澄唇畔弯弯：“温柔？芳菲小姐指的是什么，我平阳侯府，是武将世家，列祖列宗每一块牌位背后，都堆着累累白骨。”

“本侯的手上，亦不乏鲜血，论心狠，芳菲小姐杀过人吗？”

沈芳菲恍惚忆起昨天在湖心小筑，夏澄浑身浴血，宛如修罗杀神的模样。

许是夏澄救下落水的她时，形象太伟岸，处事太周到细致。

以至于她还没将修罗杀神，和眼前温文尔雅的少年，两个形象糅合在一起。

一面温柔，一面凶狠，却皆坦荡无比。

“是小女狭隘了。”沈芳菲释然，她和夏澄是合作者的关系，如果连她的秉性都无法接受，那合作注定无法长久。

她遮遮掩掩，只会增加自己与夏澄之间的芥蒂。

“侯爷教训的是，小女还不够果断……今后不会了！那么我就这样干！”

“沈芳若，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哈哈哈！”

夏澄嘴角一抽：好歹是书中的正面女主角，不要笑得那么像反派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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