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拇指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女孩的肤质温润，软乎乎地。

指腹下的嘴唇突然动了下，嘴角微微翘起，在笑。

人却没有醒来，似乎做了个梦，那个梦足够美好，导致陷入沉睡的部分神经还能完成这个表达愉悦的动作。

在做什么梦？跟着他驰骋战场的梦？

郁琛忽而觉得，依照她的性子，有很大可能会做这样的事。心随着这个笑容变得无比柔软，他也跟着她的情绪微微笑了一下。

她声音低低，在呓语：“学长，这道题我不会解……”

郁琛摩挲她嘴唇的动作猛然僵住，悄然虚握成拳，收了回去。

*

秋冉做了一个梦。

她很明确地知道是梦，因为在梦里，她回到了高中课堂，而郁琛变成了她的同桌。

“秋冉，别睡了。”少年用手点了点她的胳膊，秋冉惺忪睁眼，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少年修长漂亮的手，骨骼和脉络分明。

夏日的阳光很耀眼，穿过窗格，以刺激视网膜的强度照了进来，导致秋冉看不太清郁琛的脸，朦朦胧胧间，竟是她画出来的少年模样。

“要上课了吗？”她迷迷糊糊地问。

“要考试了。”郁琛笑了一下，“上一次答应我的事情还记得吗？”

“什么呀？”

“你再想想？”

秋冉脑子一片混乱。

场景切换，批改完的试卷分发下来，老师在讲台上激昂顿挫地讲题，秋冉听得云里雾里。

等下了课，秋冉轻轻拉住郁琛的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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