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他收敛锋芒，给他留条活路。惜那孩子不懂，以为你去羞辱。唉……如时过境迁，那孩子挺过来了，你当真……”王衍的话若有所指，让潘岳终是放茶杯。

“你当真想知道？”潘岳嘴角弯起，“你这老狐狸见过多是是非非，如此多年，你竟不知我？”

“我知，但也不全知。”王衍摇了摇手指，“你这厮素来喜欢深藏心思，一如当年阿容，若不是有人惹怒了你，又有谁知你如此念着阿容？你这心思呢……太深，我看不透。”

“呵……被夷甫你这般夸奖，倒是我的不是了。”潘岳轻笑一声，终是叹了一气，“卫家那孩子……”

“怎样？”王衍好奇的眨眨眼。

“不负盛名，终是当世大才。只惜年心性，锋芒太炙，终是孔雀开屏，引得众人怒了。若是收敛脾气，稳扎稳打，事事莫要追究，事事不再细究，该是另一番模样。只惜……心思太细，心胸太窄……又是年轻狂……毁了大好前程。委实惜……”潘岳才说完，就听到王衍大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安仁，当年你是骂过卫家那孩子姨丈和舅舅的，你当年还不是年傲气，做了错事，二十年仕不顺？还说那卫家孩子不像你？我记得当年摘你一朵桃花，你小气的砍了整株桃树。”王衍的笑容，让潘安勾起了对年时代的追忆，也跟着会心一笑。

“罢了罢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夷甫，我日里来，有件事还需托你。”潘岳收住笑意，望着王衍，“还望你，费些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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