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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一直都不敢想的，她知道何清霄喜欢舒望语很多年了，这种感情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消失的。

感情是有惯性的，喜欢一个人是一种习惯，对一个人无条件的好也是一种习惯，更何况将一个人放在心上这么多年，更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将她忘记。

如果何清霄真的这样做了，这就不是她喜欢这么多年的男人了。

尹笑染不知道等她病好之后何清霄对自己又会是什么样子，毕竟朋友之间的照顾也是很正常的，她不知道何清霄现如今是怎么想的。

也不知道她在他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她看不见，无法捕捉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她只知道何清霄从她醒后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她的一个动作何清霄都看在眼里。

之前她从未想过何清霄会对除舒望语以外的女人这么细心和耐心。

而这个女人还是自己。

她太想看见了，右手不自觉的摸着自己脸上的纱布，隔着纱布摸着自己的眼睛。

它们还能看见吗？何清霄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小染的手放了下来。

“医生说了，你只是暂时的失明，是车祸的原因，你撞到了脑袋，不过你会恢复的，只要配合医生的治疗，别担心了，知道吗？”小染的脸转向何清霄的方向。

原来他都知道自己心里所想，他是目光时刻都不曾离开过自己吗？

小染攥紧了拳头，“清霄，你还没回家呢吧，你快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这边没事了，有护士看着，有什么事我再给你打电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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