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串问号和难过盘桓在小鲛人的心头，眼泪不自觉从眼眶涌了出来。

“先生？先生？”司机喊了小鲛人一声，问道：“您没事吧？”

小鲛人抹了一把眼泪，强行忍着自己发颤的声音说道：“没事，我们走吧。”

“去哪儿？”司机问道。

对啊，去哪儿呢？小鲛人又懵了。

（）

回单攸的家吗？

回去的话还有自己的一袭之地吗？

又或者是要和另一个人一起分享单攸吗？

呜呜呜，这怎么可以？

小鲛人无措地想了一会儿，哽咽道：“可以......可以去渔村吗？”

他只能回海里了。

他本来为了一个人回到岸上，可是那个人不要他了。

“渔村啊？”司机有些为难地说道，“那条路不让走了，只能坐旅游大巴过去，要不，我搭您到上车点，您在转车？”

小鲛人脑子乱哄哄的，也不知道他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

司机遂启动了车子朝前开去，小鲛人眼睛红通通地望向窗外，心里回忆着和单攸在一起的一点一滴。

（）

又忍不住难过起来。

“先生，到了。”司机说道，他看向后座那个哭的眼睛红通通的小鲛人说道。

小鲛人神情恍惚地付了车费，然后下了车。

（）

外面的日头很大，照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小鲛人被晒得有些晃眼，他拿出手机来看了一下，没有单攸的消息。

周围的旅游大巴车正在揽客。

小鲛人站在白花花的太阳底下想了一会儿，然后给单攸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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