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已经醒了。

方知惜听到方志义的声音，挣扎着下了地。

“外公。”看见外公这般表情，不由得觉得，这事儿闹大了。他还未向外公辞行，为何外公就知道凌凤萧想要带他走的事？

“别去。”凌凤萧困住方知惜，打定主意不会给方志义面子。

“知惜，你快离开这个恶人，他杀了你哥哥！”方志义痛心疾首地表情着实让人难过。

“哥哥？”方知惜也闻到了，一股子的血腥味刺入鼻中。再偏头，就看见方宜越死相惨烈地躺在地上，血流遍地，但已经干涸了。

“你杀了他？”方知惜惊骇的问道。现实中他就算参加葬礼，那死者也是比较安详的，而方宜越躺在地上，那样子，完全是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方知惜移开眼，就听到凌凤萧傲然的声音。

“他本该死。”凌凤萧理所当然。

“你这个恶人，老朽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带走知惜的！你邪教猖狂，并非没有正义之士能诛之！”方志义声音颤抖，一副誓要以死相搏的样子。

如果不是思易告之他思无邪已经不见，而思无瑕打算将方知惜代替思无邪交予那邪魔歪道，他也不会在思家被屠之际跑回来，而是伸以援手。

他想，百多年的老友会体谅他的，毕竟，都是自己的血脉，拼了最后一条老命也要保住自家的根系。

只是，当他看到四处奔走的仆人的时候，还是晚了。老二家的死伤惨重，只留被毁了灵根的方宜芸疯了般的躲在衣柜颤抖着，像是魔障般的惊恐表情。屋内外是她母亲为了挡住不知名的杀手而留下的一条从门槛到屋里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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