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安末弯腰拉起还跪在地上的沈清，从头到尾没有眼神给谢则晰。

谢则晰没想到安会在外面听到他的对话，一时语不知该说些什。

沈清未帮安末讨到保命符伤心不已，站起来时一向挺直的脊背佝偻了，被安末轻揽着带去。

谢则晰想追上前解释两句，又觉得如说什都是徒然。安末无视的态度割伤了他的心，他那样信任地扶着沈清走了，熟悉的背影让谢则晰想哭。

怎会这样？

明明已经做选择了，不，根本不需要选择，他只要安末，而如的洛衣就是安末！

为什看到安，心脏还是会抑不住地疼呢？

因为那副皮曩吗？那是安末的肉身，己舍不得？

谢则晰强忍住冲动站在原地，大的悲伤重重淹没了他。如上一世那样，明明他要的是季炀，却对安动了心，难道……己逃不开这鬩咒，无论谁是安，己都把持不住？

安末从水盆里拧干毛巾递给沈清：“擦擦吧。”

沈清无精打采地接过，默默擦了溢满泪水的脸。

安末从桌上拿上几坛酒，指指外面月色的石桌：“一起喝几杯？”

沈清悲伤的要死哪有心情喝酒，但安末相邀他拒绝不了，用毛巾重重按压了几眼睛，掩饰去悲伤跟着他去了院子里。

他明明在外面已经听到谢则晰放弃他了，为何还这般镇定若？

沈清坐在他对面，看着安末一脸平静地为他斟上酒。“沈将军，日多谢你为我求情，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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